樱花如锦,树下藏着武大最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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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早樱已开,这新闻就像一句呼唤。或许本不是樱花本意,但蠢蠢欲动的人们觉得是。所以武大樱花的美就止步于此了。事实上,在武大里面,最美丽最值得人来赏的花从来也不是樱花。但正因为知道的人少,所以她一年美过一年。清冷地傲娇绵延。这算是秘密吧。偷偷地告诉你,她叫红花石蒜。

藏在樱花树下

她还有好听的名字——彼岸花、曼珠沙华。大学毕业后,武大很难入梦,但那里的花和人可以。花不是樱花,就是红花石蒜。刚上大学时,我也不认得她。因为从宿舍去到院系要经过樱花大道,沿途的风景就时常跳到眼里。大概是夏末秋初八九月间,我路过那里,一片若隐若现的红就唰一下亮了起来。在樱花树下,分簇席地而开的这些花虽然根茎不是很高,却直直地撑起一大朵红,努力露出好看的颜。第一次撞见她们怒放。我就觉得神奇,这些花开得虚假,像是借来的。因为在见到她们之前,这里明明就只有绿草绿植,怎么还藏着花呢?原来不止这,樱花大道旁的“情人坡”,藏了一整坡。情人坡树木茂密,石头小径流淌其中,适合恋爱约会,也适合晨读英语。游人时常被樱花和城堡吸引,情人坡得了近水楼台的好处容易被看见,但愿意拨开密林进到里面的似乎也不那么多。我从樱花大道拨开进去,才发现那整片的红早铺满了整个坡,红绿交织,若隐若现地映染了整片林子。真好看哇!偶尔进来的学生们被惊艳到,喜得手不知放哪里,只说太美好美。也对,她们就这样,藏在樱花树的眼皮子底下。豪气地开,肆意地开,不屑地开。横冲直撞,不放旁人在眼里。一旦这样的美被你的眼拾捡到,你或许再不会去看樱花了。

夜樱才能隔季较量

但是樱花也不全没有实力,借助黑夜,也能较量。彼岸花摄人心魄的美,还在于她的悄无声息。你看一看她,说话都要细声细语。因为根茎细,花瓣舒展也大,没有绿叶扶持,于是自身就有一股子张力在静默地对峙,你要了无痕迹地赏看她,才不至破坏了这种平衡。光是静看,就能感受到其中力学的美。正由于这种力学压迫而来的安静,彼岸花的美就白加上一层清冽。这是对美的意外加持。对于樱花来说,半月花期游人如织,太多的人们来赏,徒增的热闹反噬到这花本身,就成了做减法。得去掉这些热闹。大概12年前,当时我的宿舍从桂园搬到了湖滨,樱花季的时候基本一般尽量避开人待在宿舍,少去樱花大道。但有一天晚上,就刚好走到了樱园。那时候赏夜樱还不很流行,白天的人群大部分散去,路灯将一树一树樱花瓣的影子洒满樱花大道,空气中有股甘甜的味儿。在略带寒气的夜色里,几乎不能很好辨认颜色的樱花就变成了与白天完全不同的存在,就像精灵,十分惬意地停在枝头,匀速呼吸灯光与暗影交织的空气,浮出惊人的美。据说樱花会在自己最灿烂的时候凋谢。而夜晚因为人的脚步少了,那些凋谢的花瓣也就能拥有一段完整的谢幕过程。伴随微风,花瓣干净地去到了地面上,将剩尽的颜色一点一点晾干,从容干脆。待到第二日,也能甘心地被脚踏了。夜樱这样震人的美,原本就能有和彼岸花隔季相望的力量。只是后来夜樱的美慢慢流传开,许多人纷至沓来。其实何必较量,你望着我的清冷,我见过你的热闹,彼此言和共生在这武大里多好。

幽禁在花语里

我问过许多武大的学生,很多人不知道樱花大道两旁的彼岸花。她不被大多数人提起,或许跟她的花语和传说有关。这花取名彼岸十分恰当。因为花开时不见叶,叶在时花已败落,花叶永不相见,总在彼岸。在传说故事里,花和叶也是寓意分离不得见,相思永成疾。还因为这花花色如血,有传说把她与幽冥地狱及死亡联系在一起,生的记忆已在彼岸。有着这样的传说,这花的美丽似乎从此就被幽禁了起来。人的本性趋利避害,令人快乐的愉悦的东西更值得追。樱花的花语是幸福、热烈和高尚,还有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浪漫婉约。既可慰藉自己,亦可对外人言谈。同样是自由自在的花,同样开在武大最著名的景点里,彼岸花似乎从来不能进入到话语体系里。这种由人而来的花语杜撰于她而言,既是一种囚禁,也是一种保护。只有保持这样的姿态,她的美才能久持。第一次见过她们之后,我就经常去看,还喊了朋友一起去看。从此好像每到了樱花季,我就开始想念这种花。因为足够想念,所以不自觉讲了这个秘密。现在,既然你知道了她们就在那里,何不再等上几个月,去瞧一瞧?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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