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奶味小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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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奶味小狼狗

01

 晚上七点半,上海晚高峰还没完全退去,上海最拥挤的三号线依旧是人贴着人。夏怀煦卡在门和一个体重目测以上的中年男子之间,吉他包跨在前面,小心翼翼护在怀里,左右都贴着人,连扭动下身子都不能,只好僵直站那儿。好在身高腿长,高出平均身高一大截,头还能呼吸到一点地铁车厢上部的一点新鲜空气。

  一米八八的个头,高出地铁平均身高一大截,在地铁上已经足够醒目。加上出众的相貌,即使顶着一张被挤到生无可恋的脸,也时不时有女生在拥挤的地铁上扭过头来暗戳戳的看他。

  没有感情的地铁到站声响起,原本就挤得动不了的地铁上人开始想像门口挤过来。夏怀煦被挤得一个踉跄,身子前倾。还好身手利索,一只手撑在地铁门上,才避免了自己被身后的两百多斤压成一个肉饼。

  门“滴——”的一声打开,被人流推搡出地铁,他总算舒了一口气。吉他包挎到身后,长腿三步两步跨上楼梯,把挤在扶手电梯里的人甩在身后。

  “怀煦——这儿!”人刚上出站的扶手电梯,就听到周正燚声音从头顶传来,挥着手,在出站口一蹦一跳。穿着白色蓬蓬的羽绒服,像只大型卷毛兔。

  夏怀煦一路狂奔,脚下能卷起风,三步并做两步,奔到几人面前,抹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手扶膝盖着喘着气和人道歉:“今天去老板那里交了开题报告,出来正好赶上晚高峰,挤了三次才挤上地铁。”

  “我们得快点,时间要来不及了。”陆烨抬手看了眼时间。

  “快走,快走!”周正燚拉着夏怀煦的手就想往前蹿。却被人勾住了卫衣帽子,强行刹车。

  “理一理你那头乱七八糟的卷毛,再走。”一行中唯一性别为女,踩着细高跟,画了淡妆的何灿抱怨到。“还有怀煦你,穿的也太随便了。笑笑姐不是说让你们收拾的帅一点过来么?”

  夏怀煦低头看了眼自己,棉服,牛仔裤,一双红色的AJ——清清爽爽的大学生模样。有些疑惑的看向何灿:“有什么不对的吗?”

  “好了。怀煦脸好,不用收拾也帅。”陆烨今天特意用发胶抓了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

  “笑笑姐到底要我们来见谁呀,也不说说清楚。” 

  “去了才知道。再说Echo的票不便宜,看场live也不亏。”夏怀煦拿着手机导航。上海有名的酒吧一条街灯红酒绿,灯影明暗中,勾勒出清俊的下颌线弧度。俊男美女的四人组合,一路走来,吸引了无数目光。

  Echo是上海有名的livehouse,除了乐队包场演出,其他演出人员都由livehouse筛选,国内很多知名乐团和歌手,在大火之前,都曾经在这里驻唱过。

  还没走到门口,就见门口停了辆的红色牧马人,在黑夜中十分耀眼。改装过,加大的黑色轮毂像钢刀一般,这个年纪的男生少有不爱车的,四个人忍不住围着转了一圈。

  “店门口能让停车嘛?”周正燚看了下一旁店面门口,疑惑道。Echo算是这条街人气比较旺的店了,哪能让车直直停在自己店门口。

  “大概是老板的车或者老板认识的人的吧……”陆烨勾着周正燚的脖子,“快进去吧,要看等下出门再研究。”

  “看,有熟人~”周正燚指着自己门口那张冰水混合物乐队的海报,“小白他们的乐队。”

  “今天像是校园乐队拼盘。”陆烨看着门口的海报说到。

  进入酒吧之后,演出已经开场,舞台上光耀得刺眼,舞台下人头攒动。大概是因为都是校园乐队,台下围着的都是一张纸青春洋溢的面孔。

  周正燚站在人潮之后,一跳一跳,试图越过攒动的人潮,看清台上人的面孔。

  “好了,笑笑姐定了楼上的包厢,别耽误事。”何灿拎着周正燚的帽子,拖着人上楼。

  几人进入包厢时,楼下正唱到高潮,舞台灯耀的刺眼。留着长发的摇滚青年嘶吼着,半跪在舞台面前,手指疯狂拨动这琴弦,长发甩到飞起,燥的不行。

  “过来吧。”见他们进来了,经纪人杨笑招手让几人在窗边的吧台边坐下。

  “笑笑姐,今天让我们见谁啊。”周正燚问到。

  “林子衿,知道么?”杨笑靠在吧台边揉了下周正燚的一头卷毛。

  “啊?”周正燚一脸茫然。

  陆烨对这名字有点耳熟,但仅停留在耳熟的阶段。

  “去年大火的选秀节目的指导老师,歌王陈珂的御用词曲人。你们去翻年度音乐排行榜,前五的歌曲里一定有她的歌。”杨灿翻了个白眼,给几人解释道。“也是,大部分人听歌只会关心谁唱的,并不会关心是谁写的。”

  包厢里暖气开的充足,周正燚和陆烨,一个鼓手一个键盘,都没带乐器,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没有很细致。只有夏怀煦留意到了杨灿穿的厚,又背着贝斯,脱掉贝斯包和脱外套都不方便。体贴的坠在最后,帮她拿下贝斯包,挂好外套。之后才放下自己的吉他,脱下外套。落后几人几步。走到吧台边时,正好听到杨灿的解释。眸光闪烁,带着几分期待,眼睛亮的像洒下了星辰:“笑笑姐你是要请她给我们写歌吗?”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饶是杨笑在业内多年,看多了俊男美女,也不免心旌荡漾,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但她也不敢打包票,怕让几人期望落空,只好提前打好预防针:“不一定能成,她写歌挑,这几年都很少有人和人能约上歌,要不是她最近来上海,也没有机会约上她。”

  “那她来了吗?”周正燚依旧期待满满。

  “楼下呢。本来人已经上楼了,Echo的主理人Elivis听说她来了,请她友情出演,来唱两首歌,这会儿下去准备了。”

  “她这几年很少公开演出了,机会难得,好好听吧。”杨笑看了眼楼下舞台说道,“下一个就是她。”

  几人闻声望下去。舞台上灯光还未亮起,只能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在上台前和刚才下来的乐队主唱说了两句,然后拿着吉他坐到了舞台中央。双腿交叠,看影子的动作应该是低头调弦。

  追光打在舞台一角的MC身上:“今天的大型彩蛋!今天正好林老师来上海,Elvis听说了,死缠烂打,才求得林老师来唱两首歌!下面就有请林子衿林老师为我们带来今天的演唱。”

  舞台下有些嘈杂。周一到周四人流量少,Echo才凑了个校园乐队拼盘,来的都是年轻人,知道林子衿的真的不多。这会儿正在嗡嗡嗡讨论这突然出现的林老师到底是谁。

  MC话音落下,舞台彻底暗下来,倏地,单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坐在舞台中央的人总算露出真面目。

  黑色T恤黑色长裤,简简单单的打扮毫掩盖不了艳丽的容貌,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眼睛有颗不大不小的泪痣,黑色的碎发贴在脸颊两侧,皮肤白的像会发光,鲜红的唇色是全身上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垂眸调弦时,光影落在睫羽之上,美的像画中人。

  台下的嘈杂声瞬间被按下静音键几秒。

  “今天刚来上海,也没提前准备,刚刚问下台的小朋友借了吧吉他,给大家简单弹唱两首吧”

  林子衿拨了两下弦,一边调音:“吉他音不太准,我稍微调一下。”

  “顺便给借我琴的小朋友一点友情建议吧,当做借我琴的谢礼。你要不考虑把手上的Martin卖掉吧。这大概是你能靠音乐赚的最多的钱了,然后回学校好好读书。”林子衿垂眸,调了下弦,说到。

  台下一片哄笑声,夹杂着“这谁啊,说话这么难听”的质疑声。

  琴弦拨动,观众也渐渐安静下来。

  没有和声,没有乐队伴奏,这时候最能体现一个歌手的音色和唱功。

  林子衿的音色不太像一般女歌手,音调偏低,有点沙,缓缓唱歌的时候像在安安静静的和你诉说一个故事,但声音是清冷的,像是个冷漠的旁观者。

  两首歌,一共不过八九分钟。夏怀煦却觉得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人潮声音退去,满目只剩下了一个人,那拨动琴弦的纤细手指仿佛也拨乱了她的心,荡起了一片涟漪。

  一眼万年。大概就是形容此刻的情形。

  最后一个和弦落下,安静数秒,叫好声如潮水一般涌现。

  “真的唱的太好了!”周正燚趴在二楼窗边,头伸出去,为林子衿叫好,“怀煦你说是不是。”周正燚用胳膊肘戳了下身边的人。

  没收到身旁人的回应,周正燚扭过头,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呆了吗?”

  夏怀煦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拉开在自己面前挥动的手。

  “好了,人应该要上楼了,我废了好大劲才把人约出来,你们等下可要好好表现。”杨笑说到。

  四人齐齐点头。

  没过一会儿,林子衿就进了房间。坐在杨笑身旁沙发上。

  四人谁也没坐下。期期艾艾的站在两人面前。杨笑为了方便谈事,看完演出,把包厢里的灯全都开了。四人就站在大灯底下,三个大高个,何灿在女生中也算高挑的了,影子黑压压压下来。

  “这就是你新签的乐队?”林子衿抬眸,撇了一眼四人,接过杨笑递来的资料,“长得都挺好。”

  “坐下吧,挡光。”

  四个人局促地坐在沙发上,看林子衿接过资料,翻了翻:“这乐队名叫什么,翻译一下。”

  “啊……?”在等人过程中,四个可能是业内平均文凭最高的名牌大学高材生乐队脑海中预设了各种可能会问到的问题,但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会是这个问题。

  “Blaze,焰火的意思,乐队的中文名叫赤焰,指像火一样滚烫炽烈的青春。”杨笑替几人解释到,“而且你看,他们几个名字里都有‘火’字,怀煦名字虽然直接带火,和煦的阳光,不也和火有关嘛,所以他们就取了这个乐队名。你看,这一溜的火,一定会大火。”

  林子衿看了眼资料上四人的名字,嗤笑一声:“现在音乐市场已经不景气到你都开始搞封建迷信了么?”

  “你怎么不说,名字里有火是因为命里缺火,一定会糊呢?现在音乐市场这个不死不活的景象,这种可能性还大一些。”

  林子衿嘴毒,这话丝毫不留给几人面子。杨笑认识她多年,习惯了,神色一点没变。但坐在对面的满怀期待的四个人却是齐齐受到了打击。

  “才不是——”周正燚率先沉不住气,却被夏怀煦按住肩膀,坐在几人对面的杨笑也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杨笑手捂着林子衿的嘴:“呸呸呸,别乱讲,你这张嘴啊,什么时候能说出点好话。”

  “好吧,丑话说在前头。我最近不一定有时间,最多也就一首歌。”林子衿把厚厚一沓资料和杨笑递过来录着demo的CD丢到一边,“看这些都没用,唱一段吧。去Echo的排练室。”

  林子衿面子大,一个电话打过去,就将人带去了后台的排练室。

  排练室灯光比包厢明亮许多,林子衿斜斜靠在墙壁上,向上挑的桃花眼半眯着,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宽松的T恤长裤也掩饰不了曼妙的身材。近看她的容貌更加具有侵略性。这个形容词很少用在形容女性的长相上,现在娱乐圈对女星的主流审美倾向于白幼瘦,镜头显胖,一个个全部瘦的只剩细细的骨架,新晋小花无一例外是清新无害的甜美可爱挂,即便是明艳的长相,也是深眼窝,宽双眼皮,人间富贵花的类型。她更像明艳的红玫瑰,还是带着刺的那种,孤寂寂地盛开在清冷的月光下。

  “开始吧。”林子衿目光扫过几人,点头示意。

  目光扫过那一瞬间,夏怀煦心突然一颤,握着吉他的掌心开始出汗。他深吸一口气,弹起第一个和弦。

  第一个就弹错了音。

  另三人乐器也因此没有很好的衔接上。夏怀煦懊丧的停下。贝斯和键盘声也陆续停下。

  “重来吧。”林子衿淡淡地说到。

  夏怀煦看了几人一眼,对上加油鼓劲的目光,点点头,重新开始。

  这次倒是没弹错音,经历了刚才哪一出,音乐里不免带着小心翼翼束手束脚的味道。

  “停吧——”前奏还没结束,就被林子衿喊了停。

  杨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慌乱:“子衿,你再听听。怀煦今天紧张了。而且之前乐队吉他手……”

  “好了……我来上海真的很忙,如果事情办不成,下周就会去美国,时间很紧。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而且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学黎辉开始签靠脸卖专辑的歌手了。曲写的还凑合,编曲烂的一塌糊涂,主音吉他手连最简单的降b和弦都会弹错。”

  “换个人吧,多花点钱请个最好的调音师。给他们修修音。这四个人的脸,就可以让你赚的盆满钵满了。”

  林子衿的话说的半点不留情面。

  “你真的再听听。怀煦的嗓音——”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杨笑解释的话。

  林子衿接起电话,眉头迅速皱起:“今天先这样吧,我有点急事。”

  杨笑来不及拦,她就脚步匆匆离开。排练室窗对着外面的马路,没过一会儿,几人就看着林子衿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刚才几人进门前赞叹过得高大的红色牧马人旁,打开车门,迎宾灯亮起,楼上几人看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是个黄色的、圆滚滚的、带着尖尖耳朵和闪电形状尾巴的,看起来萌萌哒的皮卡丘,这和这辆酷炫到不行的可能是很多男生的dreamcar的越野车之间的反差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林子衿一边打电话一边上了车。车急匆匆窜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林子衿听着蓝牙耳机里传来的宝宝哭到打嗝的哭声和展翼手忙脚乱哄宝宝的“果果不哭了,哥哥带你坐悠悠船好不好……”声音,气急败坏对着“展翼——说了多少次——不准乱玩我的崽!”

02

孟婆只是大舌头

 从我记事起,我就是忘川上的一块石头,也不知过了几百年,我渐渐能感知周围的一切气息,时常觉得有生物从我身边经过,偶尔还能听到啜泣的声音,有时则是嚎啕大哭。几百年来,我从未听到过欢声笑语。我不知自己身处何方,直到有一次一只女子清亮的声音响起,“长生,来世我们还在忘川见罢,你看那对岸的彼岸花开的多么绚丽,就像被鲜血生生染了一样!”

  至此,我知道自己处在忘川之上,一片被彼岸花染红的忘川。

  又是几百年的沧海桑田,我被一只叫做孟婆的婆子带回了家里,她经常用一种叫做的孟婆汤的苦水给我擦身子,每擦一次,都叫我头痛好多天,实在是苦不堪言!又动弹不得,谁叫我是一只石头呢?每每只能含了一包眼泪,生生的往回咽。也不知被她擦了几百次,突然有一天,她突突吼了一声“世间竟然有这样男色的丑头,像哼哼的眼泪!”没错,她是个十足的大舌头!以我这只石头脑袋理解过来就是:这是一块前无古石,后无来石,空前绝后丑的石头,像大猩猩的眼泪。虽然我不知道大猩猩是什么玩意儿,但那绝不是好玩意儿,那大猩猩的眼泪就更不是什么玩意儿了!这次我终于没忍住,眼泪刷刷往出涌,奔腾之势,不可断绝!最后以淹了孟婆家,忘川水涨了三尺收尾!

  之后,我听到一只叫冥王的男声了孟婆一顿,还让孟婆自己喝了好几碗孟婆汤,使得孟婆的大舌头更加不灵光的好几天,我心里暗暗欢快了几天。可每每想起我是那么丑的石头,就浑身不得劲儿!高兴不起来!我是一只石头,但是我很爱臭美。

  孟婆的大舌头好了之后,常常同我讲话!比如:

  “今天的耐活桥上木有一过银。”

  “冥王那个小八脸……”

  “黑白无常越长越骚八”

  ……

  ……

  偏偏这些不大灵光的话被我这只石头脑袋听懂了,看吧,虽然我长得丑,但我也有优点。所以后来的几百年我都是这么安慰自己:虽然我丑,但是我丑的很懂大舌头!

  这几句话解释过来约莫是:

  今天的奈何桥上没有一只人

  冥王那个小白脸……以前总认为冥王忠厚耿直,直到这两天从看守的冥官处听来冥王看上了一个狐狸精,可见,冥王并不是什么正经的冥王。早就知道孟婆暗恋一个人,如今看这架势,她暗恋应该是冥王没错了。孟婆一向待我不错,我做石头一向仗义,于是我很愤怒,虽然也不太能看的出来,我义愤填膺安慰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对!”孟婆也义愤填膺“除了我的小甜心!”

  我一个激灵,但是愤怒很快盖过了激灵。

  愤怒的我二人火冒三丈,以至于不知不觉扛着两把大刀来到了幽冥殿准备找冥王算账,冥王远远了看了我两一眼,主要是看她。最后我两迅速夹着尾巴逃走了。

  至于黑白无常最近越长越帅气这件事,让我的心情十分愉快,很快就忘了昨日夹尾巴逃走这件事。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黑白无常是两只大帅哥。期盼有一天我能睁开眼睛,亲眼见见这两只大帅哥,但恐怕没这个命罢!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每每这两只帅哥同我说话时,我的石头脸都能娇羞一娇羞。

  自从把我捡回来,孟婆就没闲着,在接下来的几百年里,用她的大舌头滔滔不绝的把她的‘小甜心’作为睡前故事给我讲了几万遍,听得我耳朵长了厚厚一层茧。大意是:

  几千年前,幽冥司来了一只神君,据说这神君长的呀,那个天地为之变色,草木为之枯荣,女人为他能抛家弃子,男人为他弯倒一片。即使最凶的公凶兽,见他都能温柔上几温柔,至于那母凶兽,都能媚成一滩水!这只神君手持一把寒光宝剑,一身寒衣矗立风中的时候,花朵都失了颜色,鸟儿都忘了啼鸣!

  总之这个帅到掉渣,一般人把持不住二般人更把持不住的神君就是孟婆的小甜心--大约叫做责己神君罢。偏偏这么大只美男子名字起的不怎么的,后来我用我的石头脑袋冥思苦想了几百年,终于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只神君应该觉得自己太美被人迷恋太过,以至于很多家庭不大和睦,自责不已,于是乎!就起了这个名字罢!还算有自知之明。

  我实在是没长眼睛,要不然每次看到孟婆乌黑的老脸红上几红,岂不丰富了我这只石头几百年的业余生活。

  如果我知道当初孟婆嘴里的责己神君就是我那八师弟莫邪,我一定拿孟婆的这段初恋来羞一羞他!

  就这样和孟婆生活了两千年罢,有一天孟婆被黑白无常请走了,大意是孟婆守着这奈何桥也守了几千年,该是时候投胎转世了。临走之前,她把我送回的忘川,生怕我和下一任孟婆有些不对付,这……她实在考虑的有点多。

  我明面上抹了两把干眼泪,半夜偷偷地笑了起来!

03

三生跟一个野男人跑了

  我重回了忘川,这时我已经可以看到四周的事物,无聊时,身子可以滚上几滚。不过我尽量在没人的之后滚滚,因我实在是一颗很骄傲的石头,听不了别人说我丑。

  有一天我惊奇的发现,那块刻着三生石的石头动了几动,之后一番风驰电掣之后,它居然化为人形,生生脱落成一只美人,我看到它光着身子,扯了几片彼岸花的叶子裹在身上,那叶子瞬时就化作了五彩的衣裳,令我艳羡不已。这三生,居然有这一头垂及脚踝的青丝,她迎风起舞时,万分美丽。一块石头能长出这样的青丝实属不易,所以几千年来,她都对她那头秀发爱的死去活来,她不喜别人摸她的石头脑袋,因很多鸳鸯鹣鲽在她身边许下海誓山盟之后,都喜欢靠着她‘要乖乖’,我听孟婆讲过,这种男女嘴巴碰在一起叫做要乖乖。每每有情人要乖乖时她就表现的十分嫌弃,十分要命!

  又过了三千年罢,有一天我打着哈欠从梦中醒来,看到一只穿着一身玄衣的男子站在三生旁边,他问三生去幽冥司的入口可是这里,三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玄衣男子,大约过了一上午罢,三生终于回过神来,可这玄衣男子早就走的无影无踪。因这,三生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冲我翻白眼,我告诉她翻白眼的样子好丑,她一怒之下将我滚进了忘川水,我一把年纪,老腰差点断掉。我也是有苦衷的好么?只因当时我看到三生陷入了浮想联翩中,不能自拔,我就滚了滚我笨重的身子算是回答,要不然人家都以为我们石头都是傻子好么?虽然我们也不比傻子高明多少。玄衣男子会意,道了声多谢就嗖的一声蒸发了。

  后来不知怎么的,三生硬是用她那只石头脑袋勾引上了这玄衣男子,确切的说,是用那副石头皮相勾搭上的。有一次,我滚去三生洞口串门,看到三生和玄衣男子马上就要咬嘴了,我十分不识相的问了一句“你两干啥子玩意呢”。

  三生红了脸“呃,呃,双休……”

  我继续不识相的在她家闲磕牙到深夜,愣是不识相的耽误人家双休。我当时看到玄衣男子脸黑的比他衣服的颜色还要深上几分,我还叫三生去打点水给玄衣男子洗洗脸,以我之见,玄衣男子是中毒了,极好心的建议他要保住身体,虽然双休也很重要……

  最后玄衣男子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啧啧啧……病的不輕……

  也是因此于后来的几千年后,我都窃认为咬嘴巴有两种叫法,一种是要乖乖,另外一种叫法是為双休。

  终于,在不久的将来,三生如愿以偿被这玄衣男子拐走了。我就不明白了,这玄衣男子哪里好,若以黑白无常两位仁兄的标准去衡量,那叫丑的不见天日,三生愣是看上了他,还风风火火捧着一颗真心赴汤蹈火去了,啧啧,我瞧不起她。

  自我有了眼睛后,我曾面见过黑白无常这两位仁兄几次,以前在孟婆处待着的时候,常常听孟婆夸他两长的俊美。是以,我一直认为男子只有长成这个模样方才称得上俊美。以前三生還在身身边的时候,总是念诗经给我听,其中有一句:彼其男子,美无度。因此,当黑白无常两位仁兄每每伸长了他们那只可以卷起一头牛的舌头时,我暗暗想那必是美无度这般模样无疑了!我也常常为我这只丑石头能有这么美的同仁暗暗欣喜不已!

  现在再看看玄衣男子,五官笔挺,剑眉星目,眉若墨染,一头黑发披肩,这真的是丑中的极品。三生这挑人的眼光,啧啧,太差!

  这个与我相伴了几千年的三生石头,不见了了!我心里怅然若失!本以为三生常年长在忘川,见证过无数风花雪月,海誓山盟,见多了世间的情情爱爱,所以看待情爱这只鬼,早已应该如同看一颗白菜。没想到啊,这次居然动了大心,所以情爱这只鬼,看来还是十分磨人,以后还是少碰的好。

  那時我并不知道,我是一只心上缺一角的石头,这一角正是爱。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具备爱的权利。

  作为一颗石头,我是很不满意自己的皮相的,千年如是。但我又是庆幸的,因为人们也不能对一只石头要求什么,顶多滚两滚,玩耍玩耍!

  千万年来,忘川水起起落落,起承转合。彼岸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黄泉路上,蓦然回首,情深不受!奈何桥头,生死离别,太多太多,此情不移,此生不换!彼岸花开,如血染残虹,爱成空,今非昨,回眸长望,难舍千般情。汤饮尽,长桥绝,此岸换彼岸,来生还此生,

  三生,你可否寻见回家的路?

  佛说,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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