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医院治疗白癜风 https://baike.baidu.com/item/%E5%8C%97%E4%BA%AC%E4%B8%AD%E7%A7%91%E7%99%BD%E7%99%9C%E9%A3%8E%E5%8C%BB%E9%99%A2/9728824?fr=aladdin
近日,余杭区作家协会会员马铁女、方汇泽、吴祥丰、陈宏、吴丽丽、姚水林、钱杭根、曹雨田成功加入浙江省作家协会。(按姓氏笔画为序)
浙江省作家协会简称浙江作协,浙江省作家协会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浙江各民族作家自愿结合的专业性人民团体,是党和政府联系广大作家、文学工作者的桥梁和纽带,是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重要社会力量。
马铁女马铁女,浙江省作协会员、余杭区作协秘书长。已在全国、省、市各类报刊发表新诗余首、散文多篇。曾获全国诗歌、散文大赛奖多次。著有诗集《含情的芙蓉花》《嘉妍的芙蓉花》等。
作品欣赏
《风筝》
如果你是风我是纸鸢儿
我们
默契在温柔的嫩春
私语于浩漫的天空
我就会鲜明我的身姿
优美我的步幅
以体现出你的力度
如果你是纸鸢儿我是风
我们
呼吸着年轻的芬芳
传递着欢悦的眼神
我就会
永不放松纤纤热线
轻轻贴住你的肩头
以衬托你的高度
《狗尾巴草》
寂静了多少星辰
缄默了多少记忆
根强劲地延续着它的生命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我踏歌而来
看见你茸茸的脸
礼仪一般颔首浅笑
每一个细节都有
一种稻穗的思想
每一块湿土地都有
诗收割过的一茬光阴
疾风掠过窈窕站立
你是大地最飘逸的绿云
又是原野最浪漫的梦幻
我在此深深迷醉
《立交桥上》
我在立交桥上停留
左边的车辆
旋转着往我脑后窜去
是谁在追赶着某一个眩目的黎明
留下尘土给后来者呼吸
右边的人群
无声地从我身边流过
淡然抛下一种匆匆的表情
不知他们的灵魂装着什么
每天都是永无境止地走去
我停留于桥中央
无法决定自己该往哪一边
久久不敢跨出一步
白昼的背影实在庞大
我独自读这世界
读这一切熟悉而又永远
陌生的世界
方汇泽方汇泽,浙江省作协会员,作品见《诗刊》《扬子江》《诗歌月刊》《江南诗》等。
作品欣赏
《山中》
越来越喜欢凝视
山中的溪水、奇石和碧竹
越来越明白
自己有限的肉身
不过是从干燥到潮湿的一瞬
当菌丝在雾的阴暗面长成,而溪水
一直流淌到山脚才停止
我爱弹琴,也爱下棋
在光线透过缝隙的下午
是什么,在竹林堆积的
腐叶中爬行
又是什么在我的脚下细簌走动
越来越喜欢一个人久居于山中
养两只鹅或一大群蜜蜂
喜欢对着空谷喊
活着乃至死去
《文竹》
我耗费了整整一个下午
观看窗前的文竹
却一无所得。我拿起又放下了
五倍的放大镜,却一无所得
是的,也许桌上的那盆文竹
对我来说还远称不上虚无
只有虚无才配得上世间
最惊心动魄的景像
下午的光线透过来
有什么能够描绘
枝叶的影像?
有什么能够描绘自己的影像?
我的面前摆着一方砚台
破碎杯中老茶无味
我在藤椅上独坐
胸中堵着什么块垒
是的,也许我还要继续撕裂
我还要继续放弃
这世上所有的植物多么茂密
当我们恍惚的时候便如潮水般涌来
《深林》
双脚迈入林子的时候
空气中的
腐烂气味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丝丝无法触碰。那气味
混合着地上松针和泥土的香气
凶猛地向我们扑来
巨岩上苔藓生得茂盛
一场大雨后仍渗着水汽
露水在一张张行走的脸上悬挂
——但倘若我们是痈者呢?
我们根本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刺激
而此刻我们就要从林子的
另一端穿出
我们踩着脚下的落叶
也许真的在这片林子中存在过
吴祥丰千岛,本名吴祥丰,浙江省作协会员、余杭区作协理事。先后就读于中央民族大学,浙江大学。作品发表于《诗刊》《诗潮》《十月》;台湾《创世纪》《幼儿文艺》等刊,曾获《散文诗》茅台杯“全国十佳校园作家”王亚平诗歌奖等奖,参加全国《散文诗》第七届、第十届笔会。现居杭州,媒体人。出版诗集《鱼说:水中玫瑰》。
作品欣赏
短篇小说:缘来是茶
我不会去!刘诞转过身,抬起头,父母的黑白照片高高在上,左右俯视,今天,他们老两口的一双儿子,一年一度,终于重逢。门外炸了一串鞭炮,然后烟花冲天。
见哥哥如此,刘建没有说话,收回伸出的手。这礼物看来还送不出去了。
刘诞的背直挺,脖颈高仰,看着父母的遗照,吐出一口气,右手握着左手,交叉在后背,缓缓地说道,你拿这些个茅台,花利群来干嘛?!你除了在城里有几套房,有几辆车,有个漂亮老婆,有个漂亮的女儿,有家上市公司之外,除此之外,你还有啥?还有什么?
真没啥了,但你是我哥。刘建显然预计到了,也没觉得意外,好声好气地答着。
你不能提高点追求么?不能多看看书,多写写诗,多参加参加世界文艺家协会的活动么?难道你忘了父母的教诲了么——精神富有才是——真——富——有。你来看我,不用带这些肤浅的东西,你若真有心,给我带一本诺亚把耶夫斯基艾克诗顿的诗集吧。
哥,您说得对,我没买到诺亚把耶夫斯基艾克诗顿的诗集,但我带了本土著名诗人的作品集,你回头看看。
刘诞缓缓转过身,看见刘建手有本书,是当代著名诗人王茶茶的《时代最强音》。王茶茶刘诞熟悉她的前半生,当王茶茶还是王茶花的时候,他们俩是同事,一起在县化肥厂为生产肥料,尿素、硝酸铵、氮肥、复合肥一起努力。他在厂办,她在销售科。两个人都加入了厂里的文学小组,业余的时候在职工之家和一帮退休干部一起切磋。他们俩年轻,他能喝酒,她也能喝酒,能喝到一块,聊到一块。他喜欢贺敬之,她喜欢徐志摩,后来他喜欢了北岛,她喜欢了顾城。谈诗歌,他们能聊一块去,聊得好的时候,他叫她茶茶,她叫他蛋蛋。但是聊诗人他们聊不到一块去,免不得为了自己喜欢的诗人争吵,争吵的时候,他叫她王茶华同志,她叫她刘王八蛋。吵着吵着,他吵出了感情,觉得王茶花这人不错,瘦下去挺好看,人又不羁,是新时代女文青的形象。借着诗歌的名义,私下请她吃了一顿饭,吃饭的理由是因为顾城死了,顾城在激流岛杀了自己的妻子,然后上吊自杀。王茶花崩溃了,哭哭啼啼,一问,怎么会这样?二问,怎么会这样?面红耳赤,一副缺筋少骨的可怜样,刘诞说,你别这样,你别这样,看你这样我也难受。没说几句,看着梨花带雨的王茶花,一冲动就表白了,别伤心了,不是还有我么,我不会像顾城那样,我会好好待你。结果被拒。茶花说,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诞问,误会了?茶花说,您多心了,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你错觉,以后我们还是少聊天吧。被茶花拒绝后,刘诞很痛苦,拉着在工地搬砖的弟弟喝了一顿大酒,醉醺醺。凌晨,回宿舍的时候,路过小公园,碰见茶花和副厂长抱在一起,手到伸到彼此的下面去了。三人当即就扭打在一起,结果刘诞被揍得在地上打滚,害得他弟弟刘建挨了几拳。当即就报警了。事情败露后,谁都没有得到好处,茶茶离开了厂子,副厂长被降职了,刘诞也没有脸继续在那里呆下去,辞了职专心在家研究写作。写了几年,把父母写走了,也没搞出什么名堂。弟弟去省城干工程,越干越大,成了远近闻名的老板。
这些年,除了诗歌,还有一样东西刘诞放不下。那就是王茶花,那个他还没得到,就已经失去,那个夺走他处子之恋的女人,那个后来去了省城,改名为王茶茶的女人。
王茶花去了省城,在一家报纸当了临聘的副刊编辑。本省、市各类报纸副刊经常发一些她的诗歌,然后又进了修,从大专上到了本科,又拿了美国克鲁登大学的荣誉博士。看着王茶华的改变,刘诞恼火,心里越恼火,也就越不甘,心想着这女人凭着啥本事,能到处发表!然而,冷静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起当初两人拌嘴的日子,火红,热闹,有气氛。他问弟弟,建建啊,你说,王茶花改名茶茶,是不是因为我叫她茶茶,她是不是还想着我。弟弟说,你爱这么想那当然好了。奇怪,这给了刘诞激励,那段时间每天写,每天写,几乎不下楼,不出门,吃饭都是母亲端到面前。母亲看着他整天写写弄弄,干的也是正经的事,虽然不下地,但写文章终究是体面的。那时,他一个月也能弄点稿费,也不亲自去领,都是让父亲代劳去乡里的信用社取钱,父母便没有拦着。多少年过去了,稿费也只弄个糊口,父母实在忍不住,在旁边唠叨几句,刘诞反而脾气大得很,让父母把这些年稿费全还给他,他准备离家出走。这一招果然见效,父母便不再言语。加上弟弟在外边发迹,家里盖了新房,不愁吃穿,就随他糊弄去了。
多年过去,刘诞的父母已经去世。他和弟弟的话不多,他从不给弟弟打电话,再说他也没电话。有事情就写信,写信无非是让弟弟买什么什么书,让弟弟收集王茶花的资料,她出的书,她发表在报刊杂志上的文章,她的访问报道,她的大头照、艺术照、生活照、她的八卦。
王茶花改名王茶茶之后,她成功了,到处发表,到处讲座,到处领奖,各路作协,一路绿灯,不出几年就加入世界文艺家协会了。作为著名诗人编辑、作家的她在发表文章的同时,也时常传出一些绯闻。她的出场费随着名声高涨,水涨船高,各有甚者,传言愿意花万元价钱,买一顿和她共进晚餐的机会。这样热闹的几年之后,王茶茶又突然沉寂了,说是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富商,不出一年又闹出了离婚,孩子都没来得及生。后来去深圳闯荡,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拍了两部别人看不懂的网络文艺片,胳膊大腿总是无意间露出来的文艺片,弹幕里是骂声一片,比骂高晓松还狠,说她假名流,假女权,假公知,真绿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装什么装啊。青春不再,人又打扮得妖气,渐渐地,王茶茶门庭冷落了,靠吃老本,混迹在圈子里,活得不好不坏。
关于王茶茶这些消息,刘诞是从弟弟那了解来的。他弟弟奉命给他收集的资料。这些年,她的消息时断时续,刘诞的心情也是也时好时坏。弟弟不放心,在老家隐蔽的地方装了一个摄像头,又花钱雇了一个人,让他每天问候下哥哥,别一个单身汉在家里出了意外,死了,臭了都没人知道。
看着弟弟手中的诗集,刘诞脸上微笑的表情突然不见,双手重新背过去,身子也背过去,恢复了之前的姿势。他鼻子里哼了一声,骚浪的,犬儒之声,敢称时代最强音,放肆!建建,你还是太肤浅,太幼稚,看来你都不太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