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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一定是给孩子看的吗?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国漫宇宙”在悄悄发生着改变。
有像出自不思凡之手的《大护法》:“终于有一部能把孩子吓哭的动画片了”的“暗黑童话”。
还有刘健导演的《大世界》《刺痛我》,被二维化的类型片,动画形式只是重现时代风景画和社会众生相的手段之一。
在即将于12月31日上映的电影《妙先生》里,这个新人导演构筑了一个画风绮丽却无比现实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主人公丁果在其中面对残酷的现实问题,导演李凌霄性格里的温和让他在选择呈现阴暗面的时候,并没有选择血腥暴力的处理手段,而是选择了留白。
这世界黑了太久,善良之光会把它照亮。
而随着《哪吒》以50亿人民币的总票房位列中国电影影史票房第二,也如同一道光,照亮了国漫的工业化。
BAZAAR电影组有幸对话彩条屋ceo易巧和《妙先生》导演李凌霄,倾听新一代国漫人的创作历程和国漫工业化的脚步。
芭莎电影对话《妙先生》总制片人易巧、导演李凌霄BAZAAR:在《妙先生》中看到您用了一些符号去代表比如欲望、善恶等等一些元素,其实不是那么容易懂,导演可以为我们独家解码一下吗?
李凌霄:电影中的符号我有自己的理解,符号只是符号本身,它放在电影故事语境它可能有新的含义。
像彼岸花在这个故事里面大家认为它是一个可以实现愿望的彼岸花,或者大地的愤怒,或者其他的故事中的解读。
像鸭子是一个贪婪的意向,一个极度有欲望的人才能变成鸭子,他吃了彼岸花才能变成鸭子,大概是这样的意向。
BAZAAR:作为一个新人导演,为什么会对不思凡的《妙先生》这样一个有一定的口碑和粉丝的IP发起挑战?
首先我看到这部片子是在年,那时候我也刚毕业。年那个时候《大鱼海棠》、《大圣归来》这些剧作都还没有出现。
《妙先生》在那个时候看起来不管是从它的审美、从概念、视听、演出上我都觉得,一句话来说这就是中国。
因为《妙先生》它不只是5G短片,还有其他的一些实验性PV。我觉得整体的意向、整体的构建世界特别符合我审美,也是我特别想去学习去参与,
之后经历一些磨合,就像您说的对它发起了挑战,作为这个片子的导演。
总制片易巧:其实同时在年的时候,那时候在年年底我就去了咕咚动画,那时候找他们做另外一个片子。叫《昨日青空》做一个青春片,咕咚动画是有做过一个短片叫《铭记》,然后我觉得我看了《铭记》、《妙先生》都是他们出品的,我觉得这个公司有意思。
我去找了他们,他们在杭州的居民楼里租了一个小复式,特别小。一群人在里面,特别波澜不惊,每天就低头干活。
然后他们团队人我特别喜欢,都特别的平和、安静、善良、正直。从来不抱怨,我没听过他们团队有任何一个人抱怨过他们很苦很累,我跟他们合作两次都没有人抱怨过。
那时候很快跟他们合作做《昨日青空》,同时那个时候刘敏老师就跟我说。她说我们还有另外一个片子在做,因为有人投资了他们公司。她说我还有另外一个片子在做,你要不要看一看?我说什么?她说《妙先生》,我知道《妙先生》,不思凡我正好在跟他合作《大护法》,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我已经在跟他合作《大护法》了,她不知道。然后说我可以看一下,就去看了,那时候他刚刚进咕咚不久。
然后我就说你为什么要用这个人?他这么年轻,接近90后,为什么要用他?
我说老凡的东西很难改的,她说首先第一点她觉得凌霄非常有想象力。我说我看一下他东西有没有想象力,就看了两段他画的分镜,我觉得确实画的很有才华。
另外一个就说改老凡的东西需要能打破老凡需要非常强的个人个性,没有个性是做不了老凡的东西的。她说她有,我说他有什么?他爸爸是警察,然后凌霄是一个你别看他表面上很温和,但是她经常在路上看到有不公平的事情,真的会拔刀相助,大打出手,打到自己的手都骨折了。
医院,或者会进派出所。我觉得这很有意思,因为一个90后,我觉得可能真的大家看到过太多的新闻,老太太摔在地上都不可能不会去扶。
但是这个年代还居然有这样子的人会在,而且一年好几次,这样去见义勇为。我觉得这个有点侠客的气质,我觉得这样子的人肯定是有胆量的。而且他内心一定是有非常他的精神那股气在的,
我觉得这个可能老凡,老凡其实不是侠义其实,他更多的是自己的一个哲思。但是我觉得如果他作品能够跟一些少年气,跟一些侠义气质放到一块,去做一些碰撞,我觉得可能会是一个有趣的尝试。
BAZAAR:这么说觉得这个有点暗黑的题材是不是不太适合导演呢?
总制片易巧:是这样子的。我觉得有两点,我刚忘记说了。首先第一点如果你一直暗黑下去,真的还会有《大护法2》吗?对,所以我希望这个作品出来,这作品就一定需要去做一些改变。
第二个是一个作品一定是围绕着导演来走的,比如说不思凡和刘健导演,就《大世界》的导演。这两个在我看来是国内做的最好的两个文艺动画,也都是彩条屋出品的。
我从他们身上我能看到不一样的,其实是什么?他们都是中年人的困惑。而且他们在做那两个片子的时候,是我觉得非常不开心的。你即使带着愤怒带着绝望去做的,所以他们对抗性非常强,跟这个世界的对抗。
你看《大护法》是非常明确的对抗。然后大世界也是非常明确的对抗,但是到《妙先生》其实有点不一样,就是什么呢?凌霄很年轻,他对这个世界一定有困惑,但他对这个世界也有一些温存。所以这两种东西放到一块,我觉得会很有趣。它一个少年气跟困惑放到一块,我觉得这是一个特别有趣的存在、碰撞。所以他会跟不思凡和刘健导演他们作品一定会不一样。
BAZAAR:导演在创作的时候有没有挣扎?
导演:挣扎一直伴随着我,就一开始的时候,确实主题有些宏大。其实人物比较沉重,甚至基调有些地方都觉得比较压抑。
因为就像我之前创作一些短片,都是比较童话的、浪漫的、温馨的。但刚进入过程中确实有挑战,其实我所做的第一工作就是让自己变成符合基调的人的性格。
包括其实做了很多这种类似于演员要做的一些生活功课一样,包括你的思维模型,你要感受的东西,给自己设立一些小目标去感受这个,就是带着这个人物的视角去感受生活,去体会他们可能面临的事情,
一开始这个问题是存在的,它是有对我的挑战。反正这个挣扎是说某种压抑,是挑战也是我的一个功课。
BAZAAR:对于《妙先生》有没有遗憾的地方?
导演:对这个片子的认识,我觉得我还得跟他有一些距离才能看得清楚。但遗憾的话我觉得一直都有的一个遗憾。因为我们创作周期比较长,很多和我们一起同行的一些人都是换了一批又一批,所以没有跟这些一起同行人走到最后。
这我能讲的大概是这些,对片子的认识的话,因为现在刚经历路演点映。可能未来的放映可能都会涉及到各种各方面的意见、批评或者表扬。这个东西因为咱们到那个时间,我再把这个意见收集起来,可能会看得更清楚。
因为我们创作动画周期比较长,简单归纳,在创作的时候,在制作的时候大概是在用电期、在创作元素可能会进入到一个新的充电期。
在这充电期的话可能包括自己对片子的认识,也包括观众对片子的认识,对一些评价来说的话,收集起来。对我们创业期可能是个重要参考,我简单的归纳来说。
总制片易巧:就刚刚那个问题我还可以帮凌霄再补充一下。就什么呢?他是一个特别重情重义的人,五年走下来确实这中间可能有很多,你想它基本上是一一七的工作,就从一点到一定这样子的工作时间,然后一周工作七天,五年就这样,然后过程中其实会有很多人陪着他工作。
然后过程中可能会有些人会转行,可能因为他们合作一些外包公司可能出问题,又必须得换,那公司出了问题。但过程中可能没有从头走到尾的话,多少会有一些失落。
刚刚我还听他讲的故事,我都不知道的,就是有一个跟他一块画动画的。然后就有一个一直画不好,然后也不想改,然后那个人在武汉,一下子第二天他当天就买了票去了武汉。
第二天在那个人楼下等着他,然后他们公司人也不知道他去了,说你是不是拿了菜刀去了?就很担心,然后他没有。然后那边人看到他也蒙了,但是他其实很想发火,但是也没有发,然后就把人家叫到咖啡厅,然后两个人在那里说。就教他一点点一点点怎么做是对的,然后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所以他是为了要把这件事情做成,真的去很用心。然后我觉得跟他合作下来的人,我觉得都会能知道他的个性挺重情重义的,所以我觉得这里面会有失落。
另外一个就是很现实的问题是如果这个过程中,因为他们成本非常有限,如果老换人,我觉得这是一个二维产业的问题,因为很多人真的坚持不到最后。但是二维是什么?就是要靠画,你要想今天画丁果的人脸是这个人,明天换成了另外一个人,脸可能就变了。就像化妆师,今天这个化妆师,明天那个化妆师,画出来可能型就变了。
这个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工作量,就是他需要去统一,怎么让风格,让我们怎么做画要统一,这个是很崩溃的。所以这是一个产业问题,你像日本为什么他们画下来你的名字一年半就做完了,一个人能从头跟到尾,而且能够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我通过我的记忆把它做出来。当然中国没有这个条件,所以多少我们在制作上会有一些损失,这样的话给导演压力也会非常大,因为他每一张都要去修改。
BAZAAR:导演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导演:对,大概是这样子,具体来说原动画上我会有一个专门的作家,一个是从原画提过来,来去抓整体的造型,包括他的表演。确实我们经历很多,就换团队,然后去这样子要去修改。
然后美术上的话,因为我在学校里,我们我是属于二维前期专业的。二维前期专业有个很重要的核心是前期美术,我深入就比较多了。所以整体的美术设计、美术制作全都是我们自己公司内部来做。中间说我是什么救火队员,其实具体来说很大量的产品是我在深入去做,前期、中期、后期都在参与,就这些。
BAZAAR:导演您有受到来自市场的冲击或者什么的吗?
导演:市场对我冲击,其实我可以说自己感受更多一点。像《大鱼海棠》,它那个PV出现的时候是,我是年看到的,那时候我才大二。我就看这个片子我特别鼓舞,因为那时候大家都觉得做动画没有什么出路。
但是我就从看《大鱼海棠》之后发现,这就是我以后想做的动画片。确实到年,他做出来之后,我就是感受到了作为动画人的自豪。反正我一直在找机会找梁旋跟他表白,特别喜欢这样的东西。
因为看当时那个动画片的存在,就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甚至觉得我跟你一样是动画人,特别自豪。但这种感觉以前是没有的,以前总觉得你是有一个有梦想的人而已。
但是有《大鱼海棠》、《大圣归来》这样的作品出现之后有特别自豪。然后进再进一步像《大护法》出现,因为我是了解这个片子的。导演也好,他在这样一个有限资源,也包括不思凡导演他自己的风格能做出这样的东西的话,也是特别的,都是同样的感受。就更丰富,也是很自豪。
然后再直到的哪吒出来之后,我总是这样子很容易被一个作品感动,我就把后边自己所有赞美他的语言全打包扔给他,对我来说是一种鼓励。
我主要感受是这样的,有鼓励,也有就觉得现在你们已经到达这个高度了。因为我们每个阶段都会面临一个新的问题,新的课题,就一代一代的我觉得,这些作品的诞生是一代一代的。
BAZAAR:就像您刚才说的,,对于您来说您有过特别困难的时候吗?
导演:我觉得很多方面的,像做动画就跟掰魔方一样它是很多面。你考虑这个,可能有另外一个问题又来。我觉得我能讲在创作中,在导演意义上创作中一开始的时候,哪怕这样的主题,我觉得比较大,比较沉重。像善恶选择这样的东西,比如包括他的电车难题这样的核心。对我来说我可能一开始对他的人物,对他情景的了解就完全有点少。
但是他这个命题是我们每天都要在面临的的善恶抉择,我能所做的就是要主动的去生活、主动的去观察人、主动去让自己到某个情景去生活。带着角色视角去面临这个问题,但制作上的话也是一个很巨大的问题。
因为我们整个战线拖了很久,不能说拖了很久,是拉很久,我们从年就开始筹备差不多,年开始制作设计,一直到现在,我们中间也换了不少,也换了一些中期团队。包括中间也反复去修改,甚至最后一段分镜,我们做分镜都做了6个月,然后整个制度性加起来一年。就各方面综合的。
总制片易巧:我看到他比较困难一点,我后来听到的。有一次见义勇为,然后被坏人弄伤了他的手,一下就把他的手崴了一下。当然后来那些事还是处理好了,然后把那人也抓起来了。
然后回家之后就开始画,然后才发现自己手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当然也没有管,就画,画到最后就是画不了了,然后手肿了是吧?医院一看才知道他的小手指到现在都变形了,就是被弄骨折了。
然后最后就插着钢钉在里面,但是又工作又不能停,最后一边就是擦干净的手可能有点抖,然后在那画,然后一疼他就拿一个冰袋在那敷一下。然后一边拿冰袋敷一边在那里画,我觉得那样都能坚持下来,我觉得挺难的,是考验他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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