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自由自在的心境下写的小文,没有受到任何的写作压力,只是作者本人的书写需求,无他。
“某人喜爱一幅风景画也许是因为画面使他想起自己的家乡。”
——《艺术发展史》(英)贡布里希
我的家乡在广东的一个小城———“蕉岭”,原名“桂岭”,我想大概是到处可见桂花树还有四溢的桂花香,我的中学里便有个“桂岭书院”。
我的祖先可能是中原一带迁于此常住了下来(具体原因有很多说法,战乱说和士大夫的自觉迁移说占了多数),历史上的名人有抗日英雄丘逢甲,还有他的后裔数学大家丘成桐。
人文的产生或许离不开他的生态背景,大概是因为这里有秀美的山川,自然的屏障让这里多了一些独特的气息:她更幽静,如一线天的瀑布淅淅沥沥,越发显山谷的空;更高冷,如小太行山的寒;也更温润,如这里的人们总是一副温柔的细腻的心肠。
我住在城东,在这里长大,这里的小学、中学还有商店、广场、电影院等等都是我最熟悉的场景。
我的爸爸为了方便我读书把家定在了我上小学和中学的中间段,从小我便自己上学自己回家,因为实在是很近,笔直的一条路能看见我的两个学校的门牌。
家的楼下的是亚热带的椰子树,中学的门口种着法国的梧桐。途径的广场里有会开花的铁树,离开了城里去登山还能看见小说里爱描写的神秘的“彼岸花”(图1)还有一些野逸的说不上名字的坚硬的兰花和石斛。
家里给我的感觉是闲适的温馨的,我小时候常常听见我的妈妈喊在邻居家不肯回去的我——“阿婷,吃饭啦!快回家啊!”由于父母的溺爱,和安逸的环境,我成长成一个我妈妈眼里的“小书呆”,经常被朋友说“慢半拍”,那是我生活的环境所致,当然此处明显在找个理由塘塞朋友。或许这样慢慢的成长才能算是“顺应自然”吧。
曾经有位日本的朋友去过我们家乡,他也爱在那住着,提起我的家乡他总有说不完的话——整洁的街道和到处可见的摩托车是他反复提及的。最近几年有联合国的一些研究人员和日本的专家过来考证我们那边的水土,我的家乡突然被评上了“世界长寿之乡”,来了一些奇怪的法国人在我们那种葡萄做酒庄。有一年的黄金周我回家,街道上挤满了各种旅客,我深感到自己安逸的生活被旅客给打破了,有些怅然。
当然这些是后来的故事,这里我最亲近的除了山水莫过于这里的人,从小在附近给老妈“代言”和“打酱油”,我认识了各个门店的老板和老板娘,他们都对我充满了善意,有时忘带钱了总是温温地说:“下次吧!下次吧!”家里的亲戚住的也不会很远,时不时会来家里坐客,小时候由于我贪玩,爱在朋友那赖着,让我父母头疼,从小便经常要找我回家,这一点想来真是太过好笑。
曾经我深陷其中,并不知道家乡的好,而今我远离了她,远离了我的父母,在外求学,我竟发觉她是那么完美。
是由于我从其中的生活的主体变成了他乡的异客,思乡的情绪总是围绕着我。我总劝自己“此心安处是吾乡。”随遇而安便好,哪知道理论和实践有着感性的力量在作怪,总是不自主地冒出来的思绪不受自我的控制,她让我的心变的柔软。
我和李老师(李照东老师)的第一次见面亦是在我的家乡,陈丹青曾这样评价我的老师——“我眼中古人的样子应该就是你这样。”
这个描述确实挺符合我第一眼看见李老师的样子,第一次见李老师,他横卧在一个长椅上,周围有各种社会身份的人,或许忙着喝茶应酬,或许忙着评论一幅字画,而他只是自己躺着闲适,让我想起东晋时候的王羲之,一个个性独立的男子,周围的名利网和他向往的艺术境地似乎没有多大关系。
他见我来了,和我平和地说话,问我是哪里人在哪读书,我说我是本地人,在学美术,具体聊了什么我已忘了,只记得他说我:“你是有胡(福)之人啦!”(潮汕普通话)我又想笑又对他产生了许多的好奇心。后来和李老师学画又是一段很离奇的故事。
写到这,由于在北京这几天的降温,我得了简单的感冒,虽然知道几天会好,但是一时竟有些感性的触动,念起我的父母和家乡来。此处我差不多要搁笔了,稍作些休息。
下面的图(图1除外)是描绘了我家乡的风景,在西方叫“风景画”,而准确的说是按我们的说法,它是我们祖国独有的“山水画”,是我们李老师这几年在蕉岭的写生,有些画的完成我也在旁边,我喜欢它们或许是家乡的原因,或许是画面本身的原因,无论如何,我不应该独享,还是呈上吧。
(图一:彼岸花)
小太行山霜气桂林南美邨深林人不知空山无人,水流花开若有人兮山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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