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思书评城市社会学专题回不去的故乡

引言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大量处于落后地区的农民不得不为了适应城市化而作出努力,越来越多的农村人口向城市流动,从而实现其社会地位的流动。我们都是被城市化的一员,我们回不去故乡,也离不开城市。从乡村到城市,全球三分之一的人口正在进行最后的大迁移(道格·桑德斯,)。而在这个过程中,形成了一座座的落脚城市。落脚城市不论是在形态上,还是文化上都算不上城市,但我们绝不该因此视之为乡村地区,相反,它们是城市化进程中的关键一环。这里的人并非是“边缘人”,而是经济活动中的核心力量,他们暂时寄居在社会的边缘,以便追求更高的目标。落脚城市的存在不仅可以带来农村的发展,而且也能够提升城市的活力与经济。目前,很多城市化的进程,都是由乡村的进步带来的,我们必须认识到乡村移民进入城市的必然性。

01

作者简介

道格·桑德斯

《落脚城市》是由加拿大著名记者道格·桑德斯所著,由于从事新闻工作必须四处游历,桑德斯走访了全球五大洲的多个国家与地区,也因此养成了一种观察城市的习惯。桑德斯的写作缘起于他对《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作者简·雅各布斯的一次采访,此后便萌生了撰写一部记录人口迁徙,尤其是农村到城市人口迁徙的著作的想法。从年开始,桑德斯开始了一场全球之旅,从重庆的六公里,到孟买和德黑兰的边缘;从圣保罗与墨西哥城的山坡地,到巴黎、阿姆斯特丹与洛杉矶的各种社区。在撰写本书的三年里,桑德斯走访十六个国家的三十座城市与乡村,对从农村到城市人口迁徙的城市化现象进行了深度调查,记录了人口朝城市迁徙的复杂现象。

02

内容概括

法维拉、巴斯蒂、比东维勒、集合板块建筑区、中国城、小印度……这些由乡村移民构成的城市飞地,在世界各地有着不同的名称,而在桑德斯的笔下则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落脚城市。所谓落脚城市,是指从乡村迁移到城市的居民自发形成且聚居的位于城市边缘的过渡性区域,可以说是乡村移民通向城市的中转定居站。

《落脚城市》全书共分为十章,每一章都详细论述了几个落脚城市,讲述了中国、印度、巴西、美国、法国、英国等16个国家的30个落脚城市的情况。桑德斯通过实地观察和访谈收集第一手资料,围绕落脚城市的形成、现状以及转型等方面来展开研究。

本书以重庆的六公里作为开篇,一个由离开乡下的人口自行建构而成的聚落。桑德斯通过实地调查,与对改革者徐钦以及外来乡村移民王建等人的采访,向我们展现了六公里这座典型的落脚城市的情况,使得我们对于落脚城市的概念有了初步的了解。进而引出了世界其他各地的落脚城市,成功的、失败的、得到改革的、停滞不前的,甚至是尚未被发现的,每一座落脚城市,桑德斯都会结合当地的历史以及乡村移民的生活来进行论述,并且根据失败者的教训与成功者的经验,提出自己的观点与建议。

03

内容评析

(1)亮点评析

纵观全书,笔者认为本书有三大亮点:一是观点上的创见,二是分析视角的多元化,三是写作的手法。

观点创见

第一,以往的都市计划者与政府经常将移民飞地视为静态的附属物,桑德斯则提出“落脚城市”的概念,“落脚”一词概括出了其特点——动态的、过渡性。换句话说,这个地方的主要功能是作为那些乡下移民迁徙过程的落脚。桑德斯之所以选择“落脚城市”这一概念来阐释那些由乡村移民构成的城市飞地,是因为比东维勒、艾胥维亚、都会贫民窟等传统的称呼掩盖了其动态与过渡性的角色,让人产生误解。落脚城市的过渡性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这里聚集了处于过渡期的居民——外来人口一旦到了这里,即可有转变为“核心”都市人的机会;另一方面,落脚城市本身也是处于过渡时期的地区,因为这里的街道、住宅,还有居住在这里的家庭,在将来,或是成为核心都市的一部分,或是在追求目标的路途中败下阵来,陷人贫穷、遭到捣毁拆除。

桑德斯认为,对于落脚城市的居民来说,贫穷只是一种暂时的状况,建立落脚城市只是他们在精心筹划的旅程当中的第一步。虽然落脚城市肮脏、拥挤、生活困苦,甚至受到歧视,然而,这里还是优于乡下穷人的生活。这些居民投注了自己的一生,牺牲一整个世代的收人与平静生活,绝不只是为了从一种型态的贫穷转换到另一种型态的贫穷。而这也就要求了落脚城市必然是动态的,而非是传统所认为的静态僵固的。

第二,桑德斯重点探讨了阶级流动,阐释了落脚城市居民的社会流动性。在发展中国家与西方世界,成功的落脚城市都是创造新兴中产阶级、消除农村贫穷落后以及终结社会不平等现象的关键因素。从乡村迁往城市是一种经过精心计算的行为,目的在于提升家庭的生活水平、收人与生活质量,凭借的主要工具则是落脚城市。可以说,乡村移民期望通过落脚城市实现向上流动,这里承担着吸纳乡村人口和再造新的市民与城市中产阶级的重任。王晓莹和刘林平曾提出,判断中国城中村成败的标准只有一个:它究竟是中产阶级的孵化器,还是下层阶级堕落的经济捕蝇纸?这一论述,也很好地诠释了桑德斯的观点,可见,发展中产阶级之于落脚城市的意义是重大的。

洛杉矶作为美国首要的落脚城市聚集群,是一座广泛成功的落脚城市:其中的贫穷社区把事业有成的中产阶级与上层劳动阶级成员送往较为富庶的社区,而这些人口流出的速度与贫穷村民的流人速度不相上下。正是由于不断的社会流动,使得洛杉矶每十年至少会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流出,每经过一个世代就成为一座全新的城市。在这里,中美洲落脚城市移民的迅速投资与社会流动已成为洛杉矶政治与经济的主要力量。

第三,以往政府将落脚城市看作是健康都市的不良增生物,桑德斯则将其视为一个工具,其作用在于维系乡村与都市之间的平衡关系。现今社会仍有不少国家阻止、消除、隔离或漠视落脚城市。然而,桑德斯认为落脚城市是乡村移民融人城市的跳板,在这里,除了最基本的生存之外,其他各种重要活动的目的都在于把这些村民乃至整座村庄带进都市的世界,带进社会与经济生活的核心,让他们得以接受教育和适应文化,融人主流社会,享有可长久的繁荣生活。

落脚城市连接着乡村与城市,一方面它与来源地乡村保持长久而紧密的关系,促进了人员、金钱与知识的流动,从而使得之后的村民迁徙活动得以发生,也让村里的老年人得以照顾、年轻人得以受教育、村庄本身也得以拥有建设发展所需的资金。另一方面,落脚城市也和既有城市具有重要而深切的联系,其政治体制、商业关系、社会网络等,使得来自乡村的新进人口能够在主流社会的边缘站定脚步,从而谋取机会把自己和自己的下一代推向都市核心。

第四,多数人认为这些拥挤的落脚城市是都市杂乱蔓延以及人口过剩的罪魁祸首,而桑德斯则提出质疑。他认为乡村迁往都市的移民虽然人数众多,却不是都市成长的主要原因。相反,落脚城市不但不是人口增长的原因,还遏制了人口的增长。数众多,却不是都市成长的主要原因。在六公里,每年的新增城市人口中乡村移民所占的比例并不多,多数仍是城市既有人口的下一代。

桑德斯分析了发展中国家的人口增长情况,发现乡村移民进入城市之后,家庭规模就随之缩小,平均每户至少减少了一个孩子,生育数经常低于维持人口稳定的2.1人。如果没有乡村到城市的大规模移民,世界人口的成长速度将会快上许多。这是城市化造成的直接结果:经过人口迁徙之后,城市里小家庭数量将超过乡村的大家庭,而落脚城市流回乡村的金钱、知识以及受过教育的回归人口将促使乡下地区的出生率下降。

第五,很多学者会将城市规划与市容市貌相联系,而桑德斯则将其和社会关系相结合。他认为落脚城市的成功或失败有一大部分与其外表形式相关。街道与建筑的排列、连接都市经济与文化核心的交通管道、密集的住宅、开发性的公共空间等等,这些要素的规划与布局影响着落脚城市居民的日常生活与经济发展。当然,这并不是说落脚城市的空间规划要多么得尽善尽美,相反,相较于大城市那样专业化的城市规划,这里更倾向于自发形成的空间布局,因为前者很可能会剥夺公民控制空间社会生产的权力,后者更加有助于居民发展人际网络。

密集的人口、混杂于一处的商店与住宅、无所隔阂的建筑与街道,这些看似毫无章法的规划恰恰使得落脚城市具有人际交流、守望相助与创业的可能性。这也正是低密度住宅区的大城市绝不可能拥有的潜力。在桑德斯看来,落脚城市不仅是一堆住宅而已,其中的居民形成繁复紧密的联系网络,并且利用其中的空间做生意并经营非正式企业,藉此在社会中得以向上游动。而在充满了不稳定性的落脚城市,这些乡村移民需要紧密的人际关系与支援体系。因此,除了高度密集的人类活动之外,成功的落脚城市也必须为居民提供自发性发展的空间。

分析视角的多元化

第一,全球观与历史观的视角。桑德斯走遍世界,既寻访伦敦、洛杉矶、巴黎等发达城市的隐秘角落,又探访孟买、加拉加斯、里约热内卢等地的底层平民,例举了世界不同国家的落脚城市的现状。重庆的六公里、巴黎市郊的克里希苏瓦、孟买市区内近百万人口的达拉维,以及洛杉矶边缘的拉丁人落脚城市康普顿,桑德斯并未局限于某一特定的地域,而是充分发挥其新闻记者的职业优势,调查了世界范围的具有典型性的落脚城市。

与此同时,桑德斯记录和追溯了各个历史时期落脚城市所遭遇的变迁。现代落脚城市诞生于18世纪晚期,是西方政治变革的驱动力。而法国最早经历了落脚城市的冲击,法国大革命最主要就是一场落脚城市的起义。七月十四日冲入巴士底狱又洗劫了市政厅的巴黎群众,几乎全是落脚城市的居民。那些乡村移民正是法国大革命的催化剂,但是他们并没有享受到革命带来的果实。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位于中东地区的伊朗也凭借着落脚城市发动了一场变革。伊朗政府借着向落脚城市居民承诺房地产所有权,而获得他们的支持进行革命,推翻了国王的统治,得以掌握国家大权。

第二,横向视角与纵向视角。桑德斯对于同一时空下的不同国家进行了横向比较,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落脚城市所在的国家。面对市郊转变为落脚城市的状况,荷顿的居民充满敌视,政府也采取一系列的强硬措施反对移民,经济因此备受打击。而与荷顿不同的是,惠顿的选民和官员并没有把这些移民视为威胁,而是当成振兴市中心没落区域的机会,惠顿的经济也由于外来移民经营的小企业而非常繁荣。两个相似背景的城市由于政府的不同态度而得到了不同的发展。

二是落脚城市居民的家乡。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的朵利和孟加拉锡尔赫特的毕斯瓦纳,无论是从环境还是发展上来看,都是两个条件差不多的地区。甚至毕斯瓦纳比朵利的地理位置还要偏僻,与各大城市毫无联络。然而,朵利的农民家庭达不到收支平衡,负债更是常有的事,而债务的压迫也带来了较高的自杀率。相反,在毕斯瓦纳,由于人口不断前往伦敦及其他英国大城的落脚城市定居,人口与金钱的来回流动转变了这里的经济,给当地带来了令人惊讶的变化。在这里,农业已不再是乡村居民最主要的谋生方式,更多的人从事非农业的乡间工作,传统的农村逐渐变为拥有高产量并且提供大量就业机会的商业性农场。可见,落脚城市为家乡带来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同时,桑德斯对不同时期的落脚城市做了纵向比较,也体现在两方面:

一是落脚城市的发展变化的比较。年以来,外来移民开始涌人西班牙的帕尔拉,尽管该国的经济在当时已对劳工产生了大量需求,但是西班牙最初也曾尝试关闭边境、禁止移民入境。后来,西班牙政府开放公民身份与房产持有权,把“非法”移民合法化,把乡下人口转变为城市居民的过程纳人就业体系里,同时为落脚城市提供实际上的物质协助。西班牙政府对于落脚城市前后态度的转变使得其在遭到经济危机袭击时,起到了预防作用。

二是两代移民的比较。落脚城市是世代沿袭的发生地,尤其是第一代来到这里的居民,几乎都是为了孩子的未来而奋斗,父母经常为了替孩子争取较好的机会而牺牲。不同于第一代乡村移民的步履维艰,落脚城市对于移民第二代充分发挥了融合功能。以伦敦的孟加拉人为例,对于最初来到伦敦的孟加拉人而言,他们凭借咖喱餐馆而得以立足,在生活习惯上仍保留着家乡的特色。然而,移民第二代却因为餐饮业工作辛苦,风险极高,且带有种族色彩的刻板印象,而摒弃了这门行当,转而投人金融、公务、教育及资讯科技业。同时,孟加拉的本土文化与伦敦的主流文化的混搭在他们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在其他的落脚城市也是极为常见的现象。

写作的手法

在对每座落脚城市进行论述时,桑德斯都会插入对其居民的采访。也许是由于记者出身的缘故,桑德斯所呈现的采访内容并不是简单枯燥的罗列,而是具有很强的故事性。无论是六公里的濮军、达卡的瑟琳娜·阿克特,还是埃夫里的阿吉兹·弗恩……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而桑德斯也将其一一呈现在读者的面前。可以说,本书的人物有种简洁的鲜活性,读者所看到的不是冷冰冰的人名,而是他们的动态生活。仅仅是通过书中的内容,我们就能在脑海里勾画出一个个的微电影,甚至恍若身临其境。这也是桑德斯写作手法上的巧妙之处,使得读者更加强烈地体会到他们每个人相似又不同的落脚生活,从而加深了对于落脚城市的认识。

(2)缺陷探讨

以上是笔者所总结概括的本书亮点,除此以外,笔者认为书中尚且存在些许不足,在此想要谈谈自己浅显的想法。

从全书来看,桑德斯在理论方面的探索稍显不足。在对观点进行论证时,桑德斯更多地是通过实地调查与收集到的资料来阐述,缺乏一定的理论支撑。适当的理论支撑可以增强观点的说服力与科学性。结合书本的内容来看,笔者认为可以在其中加入一些城市学、社会学、人类学等方面的理论,比如在谈及公民身份时,可以加入T.H.马歇尔的公民身份理论。

桑德斯认为中产阶级落脚城市造成乡村与都市的平等化之后,即可终结乡村人口迁徙都市的现象,笔者对这一观点存在两点疑惑。

一是中产阶级落脚城市是否能造成乡村与都市的平等化?虽然落脚城市与来源地乡村之间的人员、金钱与知识的流动,可以提高乡村的经济发展,甚至城市化程度,使其拥有自立的能力。但是我们的生存离不开农业,无论是从个人层面,还是国家层面,乡村都有着不可代替的地位,因此乡村并不能完全转变成城市。而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乡村能够得到较大程度的发展,它与城市之间的平等化也是难以衡量的,主观标准与客观标准无法做到完全的统一。

二是在平等化之后,乡村人口迁徙都市的现象是否会终结?根据桑德斯对于中产阶级的解释,达到中产阶级意味着落脚城市的居民能够以可长久的方式轻易照顾饮食、居住与交通上的需求,也持续具备为了投资未来成长而进行借贷(以及事后还款)的能力与意愿。而笔者认为,这种程度的稳定与舒适生活仅仅是他们的经济水平得到提升的结果。然而,落脚城市的居民所追求的不仅是物质与经济条件的改善,他们希望融入到都市社群,享受同都市人一样的权利。由于受户籍和附加在户籍上的种种衍生功能的影响,乡村移民和城市原住民之间在享受基本公共服务方面存在很大的差距,这一定意义上是对移民公民身份的形式化,导致了他们公民权利的某种缺失。如果未能成为正式的城市公民,即使是步入了中产阶级,这些乡村移民也会继续追求同等的公民权利。因此,在中产阶级落脚城市造成乡村与都市的平等化后,乡村移民很有可能会为了获得城市户籍,成为真正的都市人而继续选择迁移。

04

小结与思考

落脚城市并不是一种暂时性的异常现象,在中国,这些扮演落脚城市角色的村庄虽然不受承认,却已经成了城市的成长计划、经济活动以及生活方式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道格·桑德斯,)。中国过去的户籍登记制度以实质措施遏阻了人口的流动,如今,虽然户籍制的硬性限制已被取缔,但是“离土不离乡”的现象存在于大多数落脚城市居民的身上。其实,这一现象的背后不仅是乡村移民对家乡的深厚情感,更多的是小农农业被迫充当社会安全网。后者也是中国的农村之所以出现大量留守儿童与空巢老人的原因。农村作为社会缓冲区域,以农村家园取代缺席的国家力量,农村发挥了失业保险的功能,但代价则是家庭的离散(道格·桑德斯,)。这是因为政府未能提供必要的措施以促使乡村移民在城市里永久定居下来,诸如乡村移民子女的就学安排、社会医疗等。而这类措施的缺乏使得乡村移民不愿或者无法放弃乡下的土地。

落脚城市重新定义了都市生活的本质,其文化不尽然是乡村也不尽然是都市,而是融合了两者的元素,迫切希望在这群志向远大又深深缺乏安全感的居民当中找到安全感的共同来源。那么,落脚城市及其居民的发展到底需要什么?是土地所有权、商业机会、自主经济和互助的社会网络(道格·桑德斯,)。由于制度上的限制,土地所有权在我们国家难以实现,但是后面三者是需要得到重视的。然而,事实上,无论是商业机会,还是自主经济和互助的社会网络,都被大规模的城市改造所抹灭。城市规划作为国家的一种工具,进一步削弱了乡村移民获取城市空间的可能性,使得他们不断丧失在城市中的“落脚”之地,压缩其流动空间。政府对于落脚城市采取何种应对方式,影响着该地的发展。落脚城市能否充分发挥它的作用,取决于政府和城市对其持什么样的态度,采取什么样的举动。因此,政府应该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乡村移民扩大居住空间或者把部分空间转为商业用途的实际机会,为他们提供自发性发展的空间以及积极的协助,让他们清楚地感受到政府的存在。

参考文献

[1]道格·桑德斯,陈信宏译.落脚城市——最后的人类大迁移与我们的未来[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2]王晓莹,刘林平.落脚城市:中产阶级的孵化器还是下层阶级的捕蝇纸[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30-40.

[3]爱德华·苏贾,王文斌译.后现代地理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

[4]王春福.公民身份与城市外来人口公共服务的供给——基于杭州市外来人口调查的分析[J].浙江社会科学,(11):54-60+.

[5]尹海洁,高云红.流动与固定的悖论:城市流动人口的生存困境——以H市繁华小区的流动人口为例[J].社会科学战线,(12):-.

文稿?19级社会学研究生崔艳

编辑?19级社会学研究生黄海萍

图片?来源网络

?|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bianhuae.com/bhyh/9789.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
  •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