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相欠,便不会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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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却恍如电视言情剧一般。那一头,他遁入了空门,渐行渐远,这一边,女孩却深埋在过去,无法释怀,仿佛被困在了一片忏悔的森林里,走也走不出。

天亮了,又是一天的开始。姑娘,你准备好走出这片森林了吗?

口述/小诺(化名)

1

小诺至今都不肯原谅自己。

如果从十六岁算起,已经整整十一年了。——那件事,就像一场来自西海岸的飓风,自从在小诺十六岁的心里骤然生起之后,就再也没有停下来,一路狂飙,风卷残云,直把小诺的世界搅得天昏地暗,内心片刻不得安宁。

小诺说,我实在没有想到,因为年幼的一个举止,竟造成了别人生活轨迹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是命运使然,还是酿下的苦果?不管怎么样,都让我良心不安。这也是很多年来,我没有再触碰感情的唯一原因。我想,或许这就是种下的因果吧,我的赎罪。

2

高中的时候,小诺是校园里众多蝴蝶嘤嘤绕绕的一朵花儿。安然恬淑,静若处子,总是静悄悄地绽放在校园最适合读书的角落里。可是有一天,这朵花儿被一只英俊的蝴蝶煽动了,酥心萌动,情窦初开,渐渐地两个人便走到了一起。

小诺说,虽然不懂得爱情是什么,但当时,两个人就喜欢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看不尽的眼神,彼此相视而笑,脸上立刻就泛起了羞涩的红晕,心里的小鹿“嘭嘭”直跳,是多么的美好啊。只可惜,不懂就是不懂,那一颗嫉妒而狭隘的心,因为一个密码,终于酿成大错,令人追悔莫及。

出于信任,也是爱情使然,男孩很放心地把QQ密码告诉了小诺,说,你随时可以登录,就像走进自己的世界一样,走进我的空间,这个空间是我的,也是你的,如深邃的夜空一样璀璨而美好。

可不幸的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小诺竟翻到了男孩空间里,与曾经的女友互动时遗留的一条评论。“老婆,我想你”。

天哪,你可以想象,对于一个16岁的我,一个没有经验,没有爱情观,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对一切都憧憬着一份美好而单纯的女孩来说,这是多么可笑又愤怒的一件事。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分手。

当男孩知道了这件事,一再解释,可小诺丝毫不为之所动。一次两次三次......十次,直到男孩跪在地上扇着自己的耳光,说深爱着她,祈求原谅。小诺依然硬若磐石。

此后,两人再无任何交集。这一段所谓高中时期的爱情,彼此的初恋,就像一触即破的泡沫,又像一场临时起意的霍乱,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了麻点与疼痛之后,随即又消散而去,归于平静。

“也许只有走到最后才能发现,原来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小诺在后来的日记里,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3

高二那年,男孩去参了军,隔三差五就会拨打小诺的电话号码,小诺统统拉黑了,男孩又借用战友的电话继续打,小诺索性见到是外地的号码,一一拉黑。不管男孩怎样执着,小诺依然不为之所动。

有一天,小诺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是男孩的母亲。短信中,她写到,你能来看看我儿子吗,他住院了,吐了血,就想见见你......小诺于心不忍接了电话,可是当时她正要准备高考,无心去做任何事,即使他母亲带着痛哭与哀求......小诺还是拒绝了。

我至今也无法理解当初的自己。17岁,多么愚蠢固执而又无情的自己,哪怕就当在生命弥留之际,去看一看自己的同学,给他一丝安慰也好。可是我没有去。从此,也为自己种下了忏悔的苦果。

好在男孩后来没事了。

又过了几年,小诺从朋友那听说,男孩为了她,在退伍之后,出家了。

这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出家?怎么会,这不是电视剧里的桥段吗,怎么硬生生地竟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难以想象,真是难以想象。

于是小诺想方设法开始跟他联系,终于知道了地址,追随到他出家的寺庙。只见那个曾经稚嫩的男孩,已经脱胎换骨,身着袈裟,盘膝而坐于地藏菩萨的佛像前,闭目诵经,一声一声木鱼声穿肠而过,像种在小诺心里的彼岸花。也是从这一刻起,小诺内心里的愧疚开始慢慢滋生......毕竟已经长大了,小诺为年少时因为自己一个无知的举动,改变了别人的人生而开始渐渐地内疚与不安......

于是,从某个夜晚开始,小诺开始给他写信,一封又一封,用深深的忏悔与歉意写着永远也寄不出的信。

十一年,小诺坚持写了封。

这封信,既是一封封情诗,又是一封封愧疚,每一首诗里都有他的影子,小诺的歉意。还有一句永远不变的话:因为我年幼无知的决绝,我祈求你的原谅......可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一眼。

这一封封情书,一首首情诗,像无人问津的一朵花,开在午夜的叹息里,葬在无源的孽缘里无声且噬心。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4

这十一年当中,其实小诺并没有忘记他。

小诺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女孩,一直努力学习,属于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有很多男生就说,小诺是那种适合做老婆的女孩,你看她多娴淑。

这期间,也不乏有众多优秀的男孩子来追求她,可小诺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对男人免疫了,没有兴趣,没有冲动,甚至厌恶感情这件事,因为拒绝,直到把自己推进了剩女的行列,真是可怜又可笑。

小诺最后一次联系男孩,是年夏天的一个夜晚。小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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